导语 硝烟虽然远逝,历史仍有回声。转眼间,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来到了70周年的节点。为此,湖南日报特开辟《气壮山河·湖南抗战故事》专栏,讲述70多年前湖南抗战和湖南人在全国抗战中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最新报道郭陆顺,一般人也许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但说到另两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马本斋,就明白其分量了。郭陆顺这个湖南浏阳人是回民支队第一任政委,回民支队司令员马本斋的亲密战友。
抗战胜利70周年之际,记者来到南岳西边,寻访传奇英雄、铁道游击队政委文立正的人生起点。这里现属衡山县东湖镇天柱村,小地名庙湾。当年旺族的文家随着历史的演进,眼前只剩下三间瓦屋,但铁道游击队政委文立正的名字却写在中国抗击外敌入侵史上,熠熠发光。
平型关战役后,养好伤后的杨勇由副转正,升为六八六团团长。1938年初,杨勇率团随一一五师主力进至汾阳、孝义一带发动群众,开辟吕梁山抗日根据地。
1915年出生于湘乡的黄福荫,从22岁参加淞沪会战起,先后参加了武汉会战、徐州会战、粤北会战、昆仑关战役、腾冲战役等重要战役。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黄福荫,向记者讲述那段烽火岁月时,尤对1944年5月开始的腾冲战役记忆犹新。
“当年,我们用鸟铳打日本鬼子,被鸟铳击中的鬼子满身都是铁砂子,剥又剥不掉,拔又拔不出,打得鬼子哭爹喊娘……”8月31日,溆浦县温水乡红旗村小横洞瑶山的丁昌善老人,向记者讲述了龙潭民众参加抗日的故事。
刘让红1926年11月出生在埌塘镇光华村一户穷苦农民家庭,从小刘让红就边帮家里干农活边种田。1944年下半年,正当刘让红在原维新中学(现新化二中)读初中时,日军把战火烧到了洋溪镇,激起了刘让红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信念。他奋笔疾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己毅然决定去参军打鬼子。
“红日照遍了东方,自由之神在纵情歌唱!看吧!千山万壑,铁壁铜墙!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9月2日,在湘雅医院老干病房,年近九旬的吕云仙老人哼起《在太行山上》的旋律,依旧十分激动。
最近,芷江抗战老兵谭义才来到设在芷江的湖南抗日战争纪念馆参观。在湖南6次会战展厅内,老人看着一张张泛黄的照片,仿佛回到了战火纷飞的抗战岁月。
老人今年86岁,和老伴住在一栋老木房里。站在房前眺望,远处雪峰山莽莽苍苍。老人告诉记者,那是当年他随部队参加湘西会战时,与日寇厮杀过的地方。
“虽然那些弹片已经锈迹斑斑,但爷爷英勇奋战的精神却永远闪耀着光芒。”9月1日,记者来到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听药用辅料检验检测中心纪检员赵炽彬,讲述爷爷赵仁山的抗战故事。
9月1日,蔚竹口乡黄南源村现年已94岁的瑶族游击队员赵富勇,给记者讲述了江华早期共产党人韦汉,指导瑶族志士冯绍异在蔚竹口乡组建瑶族游击队、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故事。
在全民族奋起抵御日寇侵略的时代,众多湘籍仁人志士,立在潮头,施展救国、图强抱负,以吃得苦、霸得蛮、不怕死、耐得烦的秉性,证明了湖南人在民族危亡时的刚强与血性、坚韧与担当。
抗日战争是中国近现代史上一场动员最广、规模最大、坚持最久、威力最强的抵御外来侵略的战争,它既是军事、经济实力的较量,更是民族意志和民族凝聚力的比拼。
国难当头,勇于担当的湖南人,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胆略与智慧,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以“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刚烈与豪迈,指挥若定,驰骋沙场;以“虽九死其犹未悔”的信念和勇气,呕心沥血,百折不挠,谱写了气壮山河的英雄史诗。
长沙这座英雄的城市,当年书写了怎样的抗战史诗?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到来之际,记者与长沙市委党史研究室的同志一同追踪历史,探寻答案。
1943年的中日常德会战,八千中国虎贲之师孤军奋战,坚守常德16昼夜,用血肉之躯保卫国土,奏响了一首中华民族奋勇抗击外敌侵略的颂歌。
70多年前,一段抵御外侮、抗击日寇的悲壮历史,在这里留下永恒的纪念,为衡岳大地铺下义胆忠魂的英雄底色。
70年恍然而过,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曾经马革裹尸的战场早已硝烟散尽,浓墨重彩地换上了时代的新面孔。
老照片里呈现的山河景象,彰显着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湖南人民自觉以抗日救亡为己任,众志成城,共赴国难的担当,也直观深切地控诉着日本侵略者的累累暴行。
70年后,当我们重返最后一战——湘西会战的战场,当年被鲜血染红的层层山峦如今绿意盎然,耸立其间的湘西会战抗日阵亡将士公墓安静肃穆。在历史长河中留名的芷江,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和飞虎队纪念馆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诉说着当年血与火的动人故事。
8月26日,记者来到祁阳县龙山社区,采访1932年出生的原八路军115师老战士张文吉。张文吉向记者回忆起父母、哥哥和自己抗战的故事。
“这次参加抗战胜利阅兵的抗战老兵,全国仅132人。我能作为抗战老兵与侗族代表参加阅兵,深感荣幸。”8月25日,入住首都一家酒店的湖南新晃籍抗战老兵舒易高接受记者采访时,心情格外激动。“我是让鬼子胆寒的机枪手。”提起抗战,舒易高自豪地对记者说。
“前辈,您好!”8月16日上午,岳阳志愿者、退伍军人卢卫华来到平江县安定镇官塘村天马组,看望了86岁的八路军老战士鞠文业。鞠文业自豪地对卢卫华说:“咱们部队从没打过败仗!”
抗战后期,活跃着一支战功显赫的神秘部队——中美空军混合联队。因为它也归陈纳德将军指挥,且延续着此前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飞虎队的作战风格,所以也被后人称为“飞虎队”。今年90岁的陈海梧老人,当年就是飞虎队中一名飞机修理机械师。
曾宪邦,桃江县浮邱山乡回龙湾村人,1902年出生,黄埔四期毕业。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时任国民革命军14军83师498团上校团长的曾宪邦,受命增援29军,奔赴一线抗击日军。他率部与日军在宛平激战八天七夜,以身殉国,年仅34岁。牺牲后,曾宪邦被国民政府追授少将军衔,成为中国抗战史上牺牲的第一位少将、第三位将军。此前,牺牲了一位上将和中将。
“华北新胜利”,是指贺龙指挥的河间齐会战斗。从1939年1月到8月,贺龙在冀中大闹8个月,打了许多胜仗,齐会战斗只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次。
8月11日,在怀化市鹤城区湖天开发区一栋居民楼内,记者听抗战老兵寻晖讲抗战故事。这位今年93岁的老人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他曾随中国远征军赴印度、缅甸参加对日作战,参加湘西会战,几经战火,九死一生,最终迎来抗战胜利的曙光,并有幸参加了芷江受降和南京受降仪式。
8月7日,在永州市冷水滩区,记者见到了现年89岁、当年人称“小八路”的郝杰。精神矍铄、思路清晰的郝老,说起当年打鬼子的情景,仍然话语铿锵:“在抗日战场上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勇往直前,直到把鬼子彻底消灭掉!”
8月上旬,记者来到新邵县严塘镇杨柳村,听抗战老兵陈历仞讲述了他一家3口抗击日寇的故事。陈历仞虽已95岁高龄,但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回忆起当年打日本鬼子的往事,他两眼放光、心情激动,仿佛回到了鏖战沙场的岁月。
1941年春季,驻守在长沙的“泰山军”国民革命军第十军面向社会招收报务员。当年,13岁的卢庆贻来到长沙,投军报国。由于经常去电台找朋友玩耍,熟识无线电收发等基础知识,他被破格录取。
“淞沪会战时,我已经是班长。”郑根宝回忆,“那是我参军以来所打的最大的仗。1937年8月13日,战斗全面打响,天上飞机轰隆隆,地面机枪像煮粥,我们两个连200多人死守一个据点,从晚上打到天亮,黑压压的鬼子冲过来,我身上多处受伤走不动,不得不趴在尸体下面装死……”
1944年9月15日,日军2万余人进犯江永县,19日,攻下广西湖南交界的龙虎关,在该县桃川镇、粗石江镇一带村寨驻扎。20日,龙虎关附近的锦堂村为保卫家园,成立抗日救国自卫队,全村男性争先报名。最后,挑选70余名青壮年组成自卫队。
“当时敌我力量非常悬殊,但我们一直奋勇抵抗,乘机突围。许多战友被打伤了,但他们没有一个叫痛,仍在顽强地抗击敌人。”郭廷禧回忆,“那一次,我们整整被围困了5天,每天都面临日本鬼子的炮弹轰炸。看着同吃一锅饭、同睡一间房的战友在战火中牺牲,我的心里在流血,但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国捐躯,死而无憾。”
1941年,胡德盛40多岁的父亲胡秉苏被抽壮丁入伍,那时胡德盛年仅16岁,正在桃江武潭镇五卅中学读书。1943年,胡德盛初中毕业,刚好赶上征集青年去当兵,他毅然投笔从戎,奔赴抗日前线。
7023米,8分钟;26公里,一个小时。前者是沪昆高速邵(阳)怀(化)段雪峰山隧道的长度和行车时间,后者是湘黔公路“雪峰山公路天险”路长和乘车时间。
穿越时空,让我们回到77年前。1938年10月21日,广州失守;1938年10月25日,武汉失守;这期间,南昌危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大本营)于这年10月25日从武汉搬至南岳。为什么是南岳?不能再退!守住湖南,才能坚持长期抗战,这是各方共识。
“日机对芷江的轰炸除机场外,以江西桥居多。在日机即将飞临芷江上空轰炸前,由驻芷江机场的国民党空军第九总站第二科电话班通知,我们快速卸下高射炮炮衣……”
有这样一个抗日老兵,他没有打过一枪一炮,但经历了抗战的最后胜利。
东安县紫溪镇一个安静的农家小院,住着两位快乐的老人,他们是抗战老兵唐祖桐和他96岁的老伴。6月23日,唐祖桐向记者说起自己亲历的抗战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