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文学的星空——我在鲁迅文学院的日子里

2019-07-08 10:26:23 [责编:刘瀚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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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刘 晓 平

鲁迅文学院速记

在北京市朝阳区的一隅,原鲁迅文学院并不是一个很起眼的建筑,它在喧哗的都市中显得很平静,就像一方平静的天空,但只要您静下来细心地寻找,您就会发现:原来这是一方文学的星空,新中国许多知名的作家正是从这方天空里亮起来的。

1949年,新中国刚刚成立,丁玲等一批从延安来的革命作家,即向中央人民政府呈报了《创办文学院建议书》。明确指出:“按文学艺术各部门来说,文学是一种基础艺术,但我们有戏剧、音乐、美术各学院,恰恰缺少文学院,所以有创办文学院之必要。”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即批文同意建立中央文学研究所,丁玲同志任所长,张天翼同志任副所长。经过半年多筹备,1950年10月,中央文学研究所在鼓楼东大街103号一座四合院里宣布成立。出席成立大会的有郭沫若、茅盾、周扬、沙可夫、李伯钊、李广田等一批中国现代文学巨星。郭沫若称这是一个伟大事件,“在中国历史上是第一次。”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在中央文学研究所的吸引下,郭沫若、胡乔木、周扬、茅盾、郑振铎、叶圣陶、老舍、曹禺、吴祖湘、艾青、何其芳、张天翼、田间等一批卓越的诗人、作家、理论家、教育家、戏剧家走上了研究所的文学讲台。一批优秀作家和作品,迅速脱颖而出。马烽、西戎、胡正、陈登科、唐达成、邓友梅、玛拉沁夫、张志民、苗得雨、以及《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红色娘子军》的作者梁信等,使中国文坛变得多彩而活跃。梁斌,当时就是在这里边创作边工作,写完了《红旗谱》。1954年,中央文学研究所改名为中央文学讲习所,归属中国作家协会。1958年,因“丁、陈”问题,讲习所被停办了。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文学复苏,文讲所又开始恢复。1984年,文讲所更名为鲁迅文学院,在朝阳区八里庄南里27号建立校舍。在新时期的20年里,一批青年作家从这里走上了中国文坛,如蒋子龙、叶文玲、叶辛、陈国凯、王安忆、张抗抗、高洪波、竹林、邓刚、赵本夫、朱苏进、乔良、刘毅然、刘兆林、莫言、毕淑敏、余华、刘震云、周大新、迟子建、陆天明、张平、周梅森、何申、范小青、秦文君、叶广苓、王旭峰等。2001年评选的四个矛盾文学奖中,获奖者王安忆、张平、王旭峰,都曾是鲁迅文学院学员。2001年,在中宣部的关怀和支持下,鲁迅文学院校舍进行了重新改建,添置了先进教学设施。此后,首届全国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于2002年9月至2003年1月进行,主要作家有关仁山、马丽华、徐坤、谈歌、柳建伟、孙惠芬、巴音博罗、凌可新、红柯、陈继明、衣向东、戴来等。2003年3月,鲁迅文学院主办了一期文学刊物主编班。2004年3月—7月,又举办了第三届高级研讨班,有作家邱华栋、张旻、程青、刘亮程、祝勇、徐剑、胡学文等。2004年9月第四届高级研讨班又在这里开学了,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次仁罗布、哥布、平原、巴根、格致等一批全国少数民族作家聚在了一起,我也有幸列其中。据悉,由于这种培训成效显著,中宣部已作出计划,将拨专款使高级研讨班的工作继续下去,现在已主办了十几届了,中国的文学之星必出其中。

寻找城市与乡村的寓言

在文学创作的旅途上,我的经历并不算短。从1981年发表处女作算起,我已有30年的历程。格子爬了不少,痛苦也尝过不少;荣誉有之,迷惑也有之。现在已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理事,还是湖南省首届“德艺双馨”中青年作家称号的获得者,有多篇作品入选新编中学和小学语文教材,也获得过各类省级以上文学奖二十余次。但是,从目前的创作状况来看,我却处于一种转型期的迷惑与突破之中。文学体裁的诗歌、小说、散文、纪实报告文学我都有涉及,没有重点的主攻方向,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面临着突破。对我以后的创作来说,没有突破与创新就将面临着死亡。因此,2004年在鲁迅文学院学习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并在诗歌方面进行着一种尝试,创作了一批口语化寓言式的诗歌作品,在《人民文学》、《湖南日报》等报刊发了一些,我的老师韩作荣先生评价说:“你的诗歌作品是现代城市与乡村的寓言,颇具哲学思想性,有一定的艺术张力。”在此选摘其中一首诗以为佐证:“《跑出牢笼的猴》——一只猴和一只大猩猩/冲破牢笼跑出了动物园/猴子高兴得欢呼跳跃它沿街喊:我们自由了 自由万岁/猩猩慢慢地跟在后面 它想—/真是一只沉不住气的猴子//猴子高兴得满街乱跑/把猩猩远远的甩在后头/它见了路边的花朵就摘下来/水果摊上的水果也拿上几个/尿急了撒开腿就洒/花园边也撅着屁股拉屎/跟在后边的猩猩急了 它跑上前去——/我真替你羞死人了/行为一点也不检点/猴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自由了 谁也管不着我了/猩猩听了 气急也对猴子说——/你懂不懂得自由的涵义/活出人的尊严才是真正意义的自由!”见刊以后,一些熟悉了解我的朋友与我开玩笑说:“晓平,你的尝试是对的,你这种寻找城市与乡村的寓言式诗探索,语言口语化,形式上亦让人眼目一新。”我不知我的这种寻找和尝试会是什么结果,但如果不做这种尝试,那结果就是自己永久的重复,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我从内心里感激中宣部和中国作家协会,为我们广大中青年作家,尤其是少数民族作家,提供这样一种学习机会和思考问题的平台。我在鲁迅文学院的日子里,就好比进了一次加油站,我对文学创作的热情和干劲更足了。我决心多创作,以创新的精神创作出反映时代的好作品,报答党对我们作家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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