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陈和西油画作品）

从一支歌说起

——谈益阳的女子

文丨叶梦

世人都晓得有《桃花江美人窝》这样一首歌。这支歌在半个世纪以前便风靡全中国流传东南亚。及至今天，来湘旅游的港澳及东南亚华人，一踏上湖南土地，便问桃花江上的桃花与美人。

对于这样的通俗歌子之俗，实在不敢苟同，据说写这首歌的湘潭人黎锦晖先生并未到过益阳桃花江，他不过有一个长得很美的益阳女同学，家住桃花江畔而已。如此说来，这首歌只是一个湘潭人对益阳女子的一种印象表达而已。不管歌子是如何的俗，歌颂一个地方的女子美这实在不是一件坏事。

如今天下都晓得益阳桃花江出美女，不知道的以为是那个湘潭人的功劳，其实黎锦晖搞错了。益阳美女不在桃花江，尽管桃花江两岸确有很多桃树也开满桃花。自古美女出羞山，羞山是资水边临江拔立的一座状似裸女的心，山上有泉，依山注入资江。羞山泉好，喝着山泉水的女子水色雪白。用羞山泉做的羞山面软滑经煮，味道鲜美。不仅羞山面好，自羞山泉入资水至益阳城一段水域的面条都好吃，于是益阳的面条很有名。看来，有好水的地方出美女，这实在是不容怀疑的。

资水两岸都是森林峡谷，每一条支流都是一条美丽的溪谷。所以资水比别的江不同，终年碧绿清澄，依我看来，喝资水的女子都比较美，我第一次到邵阳，看见街上走过的邵阳妹子，果然一个个很漂亮。益阳地处资水尾闾，益阳城倚资水而建，城的一面是苍翠的山峦，另一面则是港汊交错的洞庭河网地带。益阳这块地方既有丘冈地带的秀丽与水乡鱼米的富足。又没有资水上游湘中山地的蛮悍与湖区中心地带被湖风吹出来的粗砺。如此山水的钟灵毓秀使益阳女子既有山乡近水女子的灵秀与坚韧朴实又有湖乡女子的开阔与兼容。

俗话说：“长沙里手湘潭票嘌，湘乡嗯丫做牛叫。”这是对长沙、湘潭、湘乡三地男人概括的评价，我也听到过一句评价益阳女子的话：“益阳妹子过得擀。”擀是“拣”的意思，此话流传于称长沙、湘潭等地。由此可见，外地人对益阳女子评价不错。这句话比较实在。经过得挑选，这不单单只是说女子水色子好，衣架子好、脸模子端庄的意思，这里还考虑到性格、语言诸方面的因素。我曾多次听到长沙人批评益阳人说话“黏”。例如客人进屋，长沙人会说：“坐坐，呷茶呷茶。”“坐“与”呷“两字用重音强调，长沙人的热情不容拒绝。然益阳人则不同。客人进屋益阳人会这样说：“客姐客姐呃，坐一下姐，呷一碗茶姐，是呷擂茶姐咧还是呷芝麻豆子茶姐咧?”如此调式一由女子说出，便整个一副商量的温婉体贴的姿态了。由此看来，益阳话不属凌厉泼辣的阳刚的一种。语言的阴柔调式，从另一侧面看出一地人的秉性，如此说来“益阳妹子过得擀”。实在是长沙湘潭一带民众对益阳女子的很高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