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的呼吸,平民的传奇——从《金秋的礼物》读刘克邦

2016-09-21 15:58:26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责编:吴名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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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的呼吸,平民的传奇

——从《金秋的礼物》读刘克邦

文丨余艳

 

在湖南财经界,没人不知道刘克邦。

在湖南作家网,没人不知道一个网名——湘楚平民。

当知道两个名字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在他亲和的人气指数、飙升的文学地位中,淡忘了他政界的身份,而将“平民兄”在网上叫响。

收到平民兄的《金秋的礼物》是半年前的事了,因网站抗击冰雪大活动历时几个月,又延续到长篇报告文学的创作,我从封闭两个月的郊区回来时,就有种强烈的欠账感:放下一切,先向平民兄交代点什么。平民兄人太好,大凡厚道点的人与他打交道,都以别欠他太多而战鼓般的擂着自己。不大写评论的我也就这般赶自己上架。偏偏接连的出差,再忙一段回来,拖了时间,人还病了。

打点滴的5天时间,在滴答滴答的伴奏下,我读完了这本《金秋的礼物》。邪乎了,这些平实得有些憨厚的字,怎么牵着喜好活跳、力讲时尚的我一会儿笑、一会儿泪呢?跌宕起伏的情绪后面,到底是怎样一魔棒搅活着我?

 

1、“平民情节”蕴含的文字力量——

读他的文字,能让我们一起笑一起哭

认识平民兄时,并没看出他带着某种光环、印着足够身份,而以他平和热情、憨厚实诚、人气极旺地被网站的网友们拥戴成大哥。我就想:按规律呢是文如其人,他朴实、谦逊、执着、真诚的后面肯定少些浪漫和华贵。到写文章,大概是不会玩技巧、字句特实诚。

因此,我最初看《金秋的礼物》是选着看的。

第一篇是我功利地为教儿子取经看《家长座谈会》。朴素的文风、真诚的文字、厚实的生活。实话说,真没太认真他的文字,是羡慕他文字前的生活:懂事的孩子、他们夫妻育儿的成功。接着,本能地换风格阅读,找来那篇讲述年幼的他被逼伤害恩重如山的老师、40年了他始终无法弥补而让他至今还活在悔恨里的《歉疚》。这下,我有了欲哭无泪、心灵撞击的感觉!

记得那日,边吊点滴边投入地读着《我的母亲》、《疤痕》等篇章,眼睛一下红了,一下又忘情地流下泪水。讨厌,这是许多人在场的留观室呀,肯定被人看到了。为挽救尴尬,几次强挤哈欠让泪水混淆、让情绪抚平......

这就是平民兄文字的重量!与无声处牵肠揪心,不显山露水却凸显力度!

他儿时点点苦难蕴含着不可侵犯的力量与尊严、母亲的含辛茹苦教育他的博大与牺牲、对自己过错的无奈和真诚忏悔……一幕幕、一声声,如同幽远的击缶,轻柔而有力地击打着我的心房。掩卷而思,一部作品能让人泪滴挂在眼角、力量在心里撞击,那是怎样的一种强大!再用最朴素、最原生态语言记录他和那个时代的苦与痛、快乐与成功、磨难与挣扎,甚至是尴尬境况中短暂的快乐,都使他的生活还原到最平民的位置,以真诚、自然的状态与人产生共鸣。

再往后接连发现,我心底深藏了许久的情感,正在这本画卷般的书上静静流淌。平日“小资”的感同身受,跟朴素无华自然接轨——这就是文学吧,它能把不同人拉近、把毫不关联的生活拍到一起。原来,厚重生活能铺垫永久的时尚,善良坚强又是不变的华贵!平民兄面对苦难命运的不甘和坚强抵抗、努力劳动创造机会、磨难中坚守善良……这些结实而有力、宽厚又滋养的文字,顷刻间与我心灵相通,让我们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感动、一起兴奋。这过程,又何尝不是痛过了他的痛、苦过了他的苦,做了一场文学、更是人生的交流与沟通!

 

2、厚重的沉淀让文学厚积薄发——

呼吸着平民的呼吸,收获浸润阳光的收获

一部作品要倾注作家最大的激情,更需要作家厚重的生活沉淀。这么说吧,《金秋的礼物》该是平民兄人品、修养、思想、生活的结晶和燃烧。

80年代末,他下乡一年的实干,送水、办电、开闸、拓荒,帮他扶贫的乡里乡亲解决多少实际困难。《下乡记》里,我们和老百姓一道看到了“真像土改那时的好干部”又回来了。

平民兄善良、宽厚、务实。一个好人呵,注定记下的都是平凡而善良的好事,而他的人格就在这些记忆中堆砌起来。《无法归还的借款》写他一辈子记住了那位帮人不留真名的姑娘。而他自己赠人以春雨、收获以绿色海洋的故事在《一封震撼人心的来信》中栩栩如生;就连“老外”的好也让他铭记在心,在《大洋彼岸见闻点滴》中都告诉了我们……

又让我追根溯源他的幼年时代,被命运划分到“农民”之列的他,在苦难的黄土地上起伏漂泊,志向却穿过岁月的风云。透过文字看他:深掘一锄,拾捡的是向苦难抗争、用劳动营养的真实;再翻挖一地,那是儿时伟大的母爱、艰难中求学的记忆;又晾晒谷场,谷坪上满是这片土地上刻骨铭心的真善美铺层……呼吸着平民的呼吸,吐纳着劳动的吐纳,再经过自己质朴、夯实、真情的回炉,他的沉淀就是浸润阳光的沉淀——从生命中提炼文字、在成长中拷贝思想呵,构成他全方位的人生沉淀:他的笑,是从苦田里发芽,却长成没有阴影的阳光;他的泪,复制着生活的苦难,却被坚强和希望变幻成雨露洒在茁壮的青苗上,成为一杆挺拔傲竹上一节高于一节的——收获!

美也就在此。平民兄曾面对任何苦难都乐观执著,如今辉煌荣耀时同样居高不傲、处变不惊,真诚以对、谦逊表达。这大概是平民兄想留给我们的:生活再痛,有奋进,有阳光,有自信,有坚强,人生就是苦中有乐;生活再甜,思危机,勤自勉,苦拼搏,多付出,甜中多想别人的苦。就这样,他持不屈的生活品质、坚实的生活基础、始终攀登的精神和宽仁大爱的人生态度走到今天!

如今的平民兄,一个早年丧母、年幼辍学、过早劳累的苦娃娃;一个务实的农民,拼成财会学校的秀才,再到湖南财政的官员;从磨难生活到阳光拼搏,再到成功辉煌,他始终乐观豁达、始终努力蓄足力量、始终充满希望与自信,而从容地从弱小走到强大、从贫穷走向富足、从过去走到今天!这仅仅是极富平民情节的个人奋斗史?不,这文字的力量、骨子里的强悍是传统的,是民族的,更是中华的!

 

3、人格品质让他从平民走向传奇——

用善良的眼光发现善良,持绚烂的收获归于平淡

认识平民兄就觉得他有乐天的根性。如今,身居高位也不焦躁不怪异。哎,你没注意吧,他笑起来有一对若隐若现的酒窝!乐起来永远是眯成一线的眼睛、毫无修饰的一脸畅快。这又让很多朋友担心:这真诚,在官场可犯忌!可他就带着这坦荡、无尘、透明,感染周围、拼搏事业、呵护朋友。如今,又多了一项:投入文学。

可与他来说,这份高雅的追求,得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每天,断不完的公务、开不尽的会;还有推不掉的应酬、出不完的差。平民兄的文学只有利用”别人喝咖啡的时间”。可以想象,他在怎样狭小的空余时间把灵魂交给文学。《疤痕》里母亲对待打伤儿子的人没有斤斤计较,突出母亲的宽容和大度,让人感动;《六娭毑》的纯朴、善良、助人为乐、极富爱心的形象,让人记住;《生死之间》、《难忘的一次经历》里他的见义勇为、乐于助人,让人揪心。更让我们触摸到一颗充满责任、充满关爱、充满活力的滚烫的心。看到了文学之外、却高于文学的东西。对,就是平民兄决定文字命运的操守要——“时刻不忘受社会恩泽,必尽力回报社会,时刻不忘自己是人民的儿子”!

终于不难理解,他痛苦的童年,过早承受着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坎坷和磨难,他为何能顶上了、扛住了,苦难的命运在他手上因此转弯;也很容易联想,没有读过中学的他,凭借勤奋自学在人生一个个关口上闯关成功,在他的乐观好学的今天照样收益。也就是说,凭他坚韧的性格和锲而不舍的忘我状态,谁会怀疑,他今天的充实、今天的荣光在他未来的事业、未来的文学上不会更硕果枝头,艳丽飘香……

但是,以我对平民兄的了解,以他贯有的“畅达时不张扬,低迷时不萎靡,得意时不尽欢,失落时不气馁”的平平淡淡为人处世的人品,我想,他朴实的人生绚烂之后会再归平淡,再归——平民。

这又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人生无声胜有声,以平民的呼吸续写另一种传奇,只留浩然之气润泽社会、长养于心——我终于读懂了他!

 

尾声——我的受益

5天的吊瓶伴读着《金秋的礼物》,我健康了、滋养了。

回味着刚合上的文字画卷,博大恢弘、气度从容。我的眼前就自然演示着一段历史、一种传奇,绵长而厚重,美丽而内敛。更让我从他身上幻化出一个群体、一个民族,从容而睿智……

此时,正值灿烂美好、硕果丰登的秋天,那沁人心脾的果 香正向世界释放!挥镰收获的平民兄呵,你平实里的智慧、力量中的责任,一切都在星空下汇聚,然后在这个金秋向四方发散。我只是众多受益者之一,像从你巨大的果园出来,很甜蜜的收获,很及时的滋养,很悠长的回味,也要——很平民地从新开始耕耘……

又突然,我眼前闪烁出奥运会开幕式上巨大的焰火脚印。嗨——平民兄,你看:巨人已站立,现在,是他奔跑的时间!


作者:余艳,湖南省作协副主席,文创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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