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边上丨2011年卷(五)

2016-09-16 23:57:41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责编:吴名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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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坛边上·2011年卷

作者丨吴昕孺

 

11月16日 多云 星期三

卢礼阳先生寄来《温州读书报》。这是我第一次读到这张报纸,而且读到的是刊发了自己作品的样报。第三版的大半版篇幅是我的《温州年会日记(上)》,还配上了东莞《悦读时代》执行主编徐玉福先生为我拍摄的“玉照”。

涂静怡从台北寄来《秋水》诗刊第151期,有静怡女士连载的《秋水日记》,还有著名诗人蓉子、张诗剑、张默、向明、林焕彰等的诗歌,“秋水书简”刊发了我上次写给静怡主编的信。

李婷婷送来昨天出版的《三湘都市报》,她主持的“悦读”副刊“向下读”专栏是我写的对三本书的推介、评点文字,三本书分别是波兰作家布鲁诺•舒尔茨的《鳄鱼街》、意大利作家翁贝托•埃科的《玫瑰的名字》、美国人文学者迈克尔•波伦的《植物的欲望》。婷婷说:“向下读是要推开那些最外部、最浅层、最表面的阅读,挖掘被埋没的珍品——那些长期不受媒体关注、被忽视冷落的真正好书。”

 

11月23日 阴 星期三

昨天下午,将戴海老师的书稿《戴海村语》发给争玉。争玉建议,因为该书是一部“微博之书”,所以也邀请20多位老师的亲友、文友、网友各写一则微博,以“网友笔会”为总题,放在书前作序。参加此一盛大笔会的网友计有(按排列顺序):苏叶子、黎树祥、王庭坚、龚鹏飞、薛忆沩、黄耀红、柳理、阎维信、刘素芬、郑与点、陈跃军、辛继湘、王北山、王小杨、廖小帆、刘孙贤、付立平、刘羊、柔止、陈敏华、吴昕孺、苏进跃、戴松、罗争玉。

我为老师写的“微博之序”是:

身卧山中,拥书万卷。湖畔早读,岳麓夜耕。坛边独语,聪明绝顶;村里群话,谈笑风生。一枚灵心慧质,俯首春秋,低眉汉魏,手挽唐诗宋词,脚踏明清风云。化诘屈为朵颐,变大块为微博。打通诗书画,不分文史哲,管它东与西,瞧这个老头,竟把古稀当孺子。

足行路上,阅世千遭。湘潭启蒙,长沙修业。北京深造,意气英发;西域白首,蚌病珠成。两个神仙眷侣,忘情桃李,膏肓山水,春登神农五岳,夏隐衡庐滨海。观泉石如画卷,揽烟霞入胸怀,冲决盲障斑,长养精气神,走遍南和北。瞧这个老头,敢叫日月换新天!

湖南最好的少儿作家皮朝晖,是我的老朋友、老同事,办公室亦相距咫尺,我平时称他“阿皮”。阿皮不擅言辞,文章却写得好,获奖无数;我们都曾负责部门的工会活动,看上去皆为务实之人,但阿皮的想象力极为丰富,他写的少儿文学部部畅销。昨天他送给我一套湖南少儿出版社出版的“面包狼系列童话”共五本:《面包狼的邻居》《面包狼和糊涂先生》《餐厅里长出一棵树》《缺点国历险记》《全能驾驭学校》,让我像孩子一般高兴。

 

11月28日 晴 星期一

在深圳出差的第三天。上午,赵浩然先生邀请我和晓龙去中心书城,参加海天出版社组织的“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丛书首发式”。8大家中,计有邓一光、杨争光、曹征路、吴君、王十月、盛可以、南翔、谢宏。阵容挺整齐的。我认识的只有王十月,在会场上即给十月发短信致贺。我想,如果薛忆沩还在深圳,他必是其中一员。

虽然是时隔20年后再来深圳,但年底的繁忙不容许我呆多久,今天必须赶回长沙,于是打电话给几个想见的师友。一个是我大学时文学的启蒙老师、原《湖南师大报》主编,现在是深圳著名策划人的田地老师,他非常忙,说不久要来长沙,再聚;一个是诗人李晃,他马上要去参加作协的一个活动;最终见到的是《晶报》评论版主笔李跃。还有一位我想见的是儿童文学作家向民胜,他的手机却是空号,玩失踪了。

 

12月20日 阴 星期二

去年读过楚渔的《中国人的思维批判》,没料到一年不到,这本书就再版了。这种“没料到”让我倍感欣慰,这说明,可能有远远超过我们预计的读者,认识到了这本书的重要;或者说,他们已经从这本仅仅七万字的“大书”中,得到了丰厚的收获和启示,就像我一样。

我非常同意楚渔的一个观点:别看中国国力提升很快,其实中国仍然很落后,因为中国人思想贫瘠,缺乏精神力。造成这种状况也许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体制因素,一个是历史因素。

楚渔说,中国人没有找到出路和社会发展规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体制是由人制订的,是由我们自己选择的。我们选择了什么样的体制呢?盲从,迷信,将上司和领袖推上神坛,无论你是政府部门负责人还是企业主,下属都会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无论是两三人的办公室,还是成千上万人的厂矿、集团,都只有一个脑袋想事,其他的听话就行了。这样的体制,人再多,也无法进步;而且,人越多,越寸步难行。模仿别人,做做批量产品还行,要他们从事创造性的工作,则会一筹莫展。

历史原因同样得怪我们自己。中国历史悠久,文明深远,这本是中国人的福份,但中国人偏偏不敢数典忘祖,偏偏高喊“祖宗之法不可变”,然后一屁股坐在祖宗栽种的大树底下乘凉、聊天、睡大觉。问题是,日子一长,他们眼里就只有祖宗栽的树而没有祖宗了,他们口口声声的祖宗之法也严重变质:“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现在变成了趋利避祸,见利忘义;“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现在变成了以高考为指挥棒,千人一面,千篇一律,全部为了夺取高分……

有着五千年源远流长文明积累的中国,文化却如此落后。怀抱博大精深的民族思想宝库的中国人,思想却如此枯萎。楚渔说得好,这既不能怪体制,更不能怪老祖宗。

 

12月23日 阴雨 星期五

安徽作家陈家萍女士寄来新著《蛾眉宛转——民国女子的私情之美》,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本书的选题非常独到:“民国”“女子”“私情”,这三个字无一不打动人心。相信以家萍的文笔与识见,定能写得婀娜多姿。夜深人静、月华如水时,当好好拜读家萍笔下的这些民国女子。

家萍是安徽肥西人,曾担任过高中语文老师,现从事专业创作。她最初在《江门文艺》的“课堂”专栏推出“惊鸿伤影”系列,引起读者一片叫好,不久即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惊鸿伤影》,蒙家萍信任,邀我作序,得以借家萍的才情登一回大雅之堂。家萍现长期在《厦门晚报》《济南时报》《西安晚报》《杭州日报》《百家讲坛》杂志等报刊开设专栏,是一位很有人气的女作家。

 

12月31日 阴 星期六

昨晚六点,在白沙路简牍博物馆一楼一号包厢,袁复生主持,进行了一场小型的文友嘉年会,主宾是从郴州调任长沙联通总经理的诗人邓玄。我和欧阳白作陪,还有政法频道的节目研发总导演高杰、《爱情房车》嘉宾导演陈玲等。

复生拿了十来本书,嘱我们一一签上名。白兄建议每人在一纸条上写上自己想要的书,如果有两人以上要同一本书的,则进行PK。结果,邓玄、高杰和我,都要了同一本书:美国作家哈金的《南京安魂曲》。于是,我提出放弃,转而要了日本建筑设计师隈研吾的《反造型——与自然连接的建筑》。

《青年文学》第12期刊发了我的小说《父亲的钱夹子掉了》。这是我2010年写的一个比较满意的短篇。去年12月9日,薛忆沩来信说:“我刚读了《父亲的钱夹子掉了》,我很欣赏你的写法以及小说的动感和幽默。这篇小说应该登在很好的杂志上。”我认为,《青年文学》就是他所说的“很好的杂志”。

《中国工人》杂志第12期“文化家园”专栏刊发了拙作《亦诗亦僧亦梅花——一代诗僧八指头陀探秘》,发表时只用了副标题。《中国工人》是一本关注工人,关注社会底层的好杂志,这一期上《再谈对利益受损职工的补偿问题——续访信卫平教授》、《如何实现低收入群体工资“倍增”》、《劳动者应不应该争取私有财产权》、《小悦悦走了,我们该醒了》、《超生挑战国策》、《建筑工人何时才能不为拿到工钱犯愁》等,都非常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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