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石头说

——江永女书流传地考察有感

作者丨骆晓戈

我想对石头说

你的门楼很漂亮

有很美的木雕，

麒麟，祥龙，狮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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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玉兔，还有

石榴，牡丹，凤凰

青色石碑记载建造者捐赠者

的名字和沉淀岁月深处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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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石头说，

你让我进去

门很重很旧了

还结满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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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道而来

我很想听你们吟唱女书

看女儿们“斗牛”打平伙

纺线线，将织布机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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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中

只有飞檐的守望

你的门轴几乎松动

高高的苍老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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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石头说

你的巷子你的门槛

青石板上的风声

还是童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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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空巷窄窄的延伸着

没有人捉人的迷藏

只有黑洞洞的木格窗

还护着心爱的雕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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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石头说

久违了阿婆和孩子们

不能怪村子太乱太脏

这里只有——

佝偻的身躯和稚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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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石头说

这明清民居都是国宝

办一所农耕文明大学吧

这里有最好的校址

有教务处，校长楼

学生活动中心，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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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仍然保留着聚族而居的格局

祠堂，门楼，巷子，天井

藻井，匾，坊，阁，对联……

哪一样不是传统中国的华美篇章?

（2013年7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