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夹山的禅茶人生

2015-12-02 10:10:51 [来源:尚一网] [作者:郭学薇] [责编:蒋俊]
字体:【

 

宋教仁、翦伯赞、聂璧初、魏文彬、刘力伟、覃晓光、张华立、杨炳南、香香是常德桃源人,蒋翊武、曹庆泽、陈彰嘉、刘莲玉、蒋祖烜、龚曙光、吴美阳是常德澧县人,王尔琢、郑洞国、刘松林邵华姐妹、唐天标(宋祖英军中伯乐)、文选德、游碧竹、屈贵全是常德石门人,丁玲及女儿蒋祖慧、未央、庞道沐、于沙、蒋宗平是常德临澧人,帅孟奇、蒋建国、袁纯清、梅克保、戴道晋、侯希贵、詹纯新、伍洪涛是常德汉寿人,颜昌颐、潘贵玉、李军(现任海南省委副书记)、周用金是常德安乡人,王超尘是常德津市人,刘复基、黄爱、吴碧霞、余嘉锡、瞿颖、陈思思、许还幻、李友志、陈君文、欧阳常林、水运宪(以《天不藏奸》艺术再现另一个所谓常德安乡“名人”张君落网过程的作家)、颖儿、王栎鑫、吴雄杰是常德城区人……

走进常德这片现当代名人迭出的土地,得知一个惊人的讯息:两个常德人,差点整体改变中国历史进程,他们一个差点改变蒋介石命运,一个差点改变毛泽东命运。常德临澧人林修梅,曾经是孙中山最信任的参军长,可惜较早过世,否则孙中山不会选择蒋介石,而会选择林修梅为事业继承人,历史可能由此整体改写。常德桃源人刘戡,曾经是胡宗南最器重的军长,在毛泽东转战陕北时,试图活捉毛泽东的刘戡部队一度曾经距离李德胜、胡必成(毛周)仅数里之遥,万一毛周遭遇刘戡部不测,历史也可能由此整体改写。

现在,我们来到了临澧县修梅镇的林伯渠故居,修梅镇的镇名,系建国后根据林修梅的威名所改。林修梅是林伯渠的堂兄,今天林伯渠故居的一部分,当年也便是林修梅故居。林伯渠(林祖涵)作为绝对老资格、位尊“中共五老”第二名的著名革命家,早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就是国民党中央委员,与毛泽东一起在国民党内担任要职;林伯渠深受堂兄林修梅的影响与提携,他在国民党内的信义度,跟林修梅在孙中山革命阵营的突出地位是绝然分不开的。

图为修梅镇的林伯渠故居,匾额由1984年时任中央军委主席的邓小平题写。1960年林老去世时,也是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邓小平致悼词。

1949年再造乾坤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上,主持人和宣布人都是湖南人,这是“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的潇洒写照。主持人是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林伯渠,宣布人是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而极富盛名的1937年国共两党联合公祭黄帝陵仪式上(向中华始祖共同宣誓抗日),宣读毛泽东《祭黄帝陵文》的中共方面公祭代表,也是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的林伯渠。当年毛泽东写就、林伯渠朗读的祭文中,这样的句子至今听了都想上阵杀敌啊:“以地事敌,敌欲岂足?人执笞绳,我为奴辱。”“泱泱大国,让其沦胥?东等不才,剑屦俱奋。万里崎岖,为国效命。频年苦斗,备历险夷。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民族阵线,救国良方。四万万众,坚决抵抗。民主共和,改革内政。亿兆一心,战则必胜。还我河山,卫我国权。此物此志,永矢勿谖。”里边的爱国豪情、救国主张、政治理性、战略思维,无不是赤子情怀、雄才大略的巨浪奔泻!不由人不像朱镕基前总理说过的“(每当听到这些,就)充满为祖国慷慨赴死的豪情”。新加坡政治强人李光耀曾对中国第三代领导人提出“你们给中国年轻一代灌输了太多的民族主义”的指责,我觉得李光耀不是中国人,没有一颗中国心,他这句话我们不能听。

林伯渠故居门前的这棵古柏树,树龄八百年。原有七棵,独存此棵。林伯渠小时候经常爬这些古柏锻炼身体,直到“十六岁的花季”,出门奔赴革命,逐渐成为职业革命家。毛泽东终身尊称他“林老”,哪怕1960年林伯渠去世后,林伯渠夫人(第五任,也即最后一任)朱明于1953年写匿名信揭露江青上海糗事的情况败露,朱明因而在林伯渠逝世半年后自杀(1961年自杀,时年42岁),毛也未改变对林的敬意(毛泽东、林伯渠曾互喻“桥墩和桥板”)。我问林伯渠故居的美丽讲解员小刘:“林老的子女,经常回临澧修梅看看吗?他们家对毛主席是一个什么基本态度,尊敬还是抱怨?”小刘回答:“林家子女回临澧还是比较多的。子女中,长子林用三地位最高,当过劳动部副部长。他们普遍对毛主席比较尊敬,没听说什么抱怨。自杀的夫人朱明,没有留下子女。”林伯渠革命生涯最主要的业绩或个人特色是:1、是老资格的旅日同盟会员,其入盟的两个介绍人,居然一个是黄兴,一个是宋教仁,一人搞齐“武黄文宋”,算辛亥革命阶段的青年俊彦,一度出任孙中山大元帅府参议,是共产党员中除临终入党的宋庆龄外,见孙中山次数最多的人(蒋介石也很忌惮林伯渠,“中山舰事件”阶段曾指示部下,“共产党有两个人绝对不能动,一个周恩来,一个林伯渠”);2、他的两个入党介绍人,居然一个是陈独秀,一个是李大钊,一人搞齐“南陈北李”;3、在大革命时期,也即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是共产党方面参与两党事务合作的主力队员(身份:中执常委、农民部长、军党代表);4、曾参加南昌起义,曾入读莫斯科中山大学,武炼真金,文镀赤金;5、任中央苏区经济部长、财政部长,为共产党早期难得的懂掌权又懂掌钱的高级干部,曾有诗快意自吟“欣然沙坝搞财经”;6、作为邓发、何长工负责监护的中央红军特殊连队的高龄一员,勇敢经历漫漫长征;7、作为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通过“三三制政权”、“大生产运动”、“精兵简政”的三板斧,为稳固共产党抗战中枢、《论持久战》和《黄河大合唱》诞生地、革命圣地延安的经济与政治(与他搭档的前期副主席,是张国焘;后期副主席,是李鼎铭;习仲勋、高岗等作为边区政府主席团成员,是他的下级——建国后,高岗一晃而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反成为秘书长林伯渠的上级),以及后来以战争后勤方式,与贺龙一起支持彭德怀、习仲勋指挥西北野战兵团对抗和拖困胡宗南集团等,作出历史性贡献。六十年代林伯渠去世时,宋庆龄曾写有日记,仍称“陕甘宁边区主席林伯渠去世了……令人感到悲痛”,可见林的这个边区主席身份(陕甘宁边区及其政府,于1950年1月撤消建制),有多么深远的历史印记;8、党的1945年七大的政治局委员(这是树立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的大会,此一政治地位极高),1956年党的八大继续成为政治局委员;9、开国元勋之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由各民主党派公推公认。此职务后来取消,独林一人当过),为开国大典经常加班,并成为开国大典唯一主持人(可惜主持时,忘记说“奏国歌”,幸亏乐团自己反应快,及时应点奏起来);10、全国人大常委会首届副委员长,且连任至逝世。在共产党阵营的主体革命生涯,自统战始,也至统战终;11、写有“为人民服务,为世界工作”的精彩座右铭,且终身恪守第一代中国特色革命家的精神美德,值得一众效法采用;12、诗文、书法均好,有“欲把神州回锦绣,频将泪雨洗乾坤”、“三户仅存能复国,共看子弟满湖湘”、“偶忆往事便心惊,邓毛谢古剩小平”、“十里炊烟控朔漠,三边狗盗越雷池”、“规律客观不可忽,自有群众作结论”等生动精辟的诗句,于是爱诗的陈毅元帅,也用“革命一生无愧怍”的诗句,来最终评价林伯渠老。

这就是林伯渠的堂兄林修梅。林伯渠怀念林修梅时,写有“卅年兄弟师兼友,审抚遗篇墨未残”的深情诗句。

伟大的男人一直在构建,伟大的女人一直在奉献。我认为,林伯渠最了不起的一任夫人,不是留在中央苏区、跟丈夫分离、未参加长征、然经历过三年艰苦卓绝东南游击战争的范乐春,而是一直留在湖南临澧老家的第二任夫人伍崇贤(林用三母亲)。我曾在《道听图说˙平江篇》,站在丽江村喻杰故居前,对邓子恢、谢觉哉、喻杰等老革命留在家乡的元配夫人,进行过历史向度的人性发掘,予以高度礼赞,伍崇贤也是这样的伟大奉献型女性。1927年南昌起义失败后,伍崇贤与丈夫林伯渠从此失去联系,留在临澧老家,尽媳母双责。后来把林用三等子女送往延安参加革命,还推荐了其他一些家乡年轻人也投身革命,她简直是个蔡和森蔡畅母亲葛健豪、邓颖超母亲杨振德式的“影子革命家”。伍崇贤女士一直忠于婚姻,直至1971年逝世,被林家广泛尊敬,被尊称“原夫人”(不同于今天的“原妻”)。建国后,伍女士曾到北京住进子女家,但没有去跟林伯渠及夫人朱明一起住过。得知1955年将帅授衔前后,林伯渠革命胜利后唯一一次回乡,看了修梅故居,我问美丽讲解员小刘:“林老和夫人朱明回乡,看望了原夫人伍崇贤吗?或者,伍女士当时住在北京子女家中吗?”小刘答不出我的刁钻提问,说:“你是我见过的党史最熟、问题最细的游客,我这个真是答不出。”不过,小刘告诉我,伍崇贤女士跟丁玲母亲余胜眉女士是临澧县城关完小的创办人,有教育情怀、教育贡献!图为伟大的奉献型、引导型、树人型“影子革命女性”伍崇贤及其生前卧室。

上文说“伟大的男人一直在构建,伟大的女人一直在奉献”。这句话也可说成:好男人忙于构建,好女人忙于奉献。物质财富是一种构建,精神财富也是一种构建。图为林伯渠忆长征的诗手迹,便是他精神构建的一次立木。请不要读出“中国二十世纪四大文豪”(道听图说者自评并预计未来)之一金庸笔下的“一灯”,而应读出“中国二十世纪四大文豪”(另俩:鲁迅、余秋雨)之一毛泽东笔下的“掌握光明”。

这是1960年林伯渠逝世公祭仪式(似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的签到册。喜欢洞察幽微的我,与故居美丽讲解员小刘进行信息互动,解读出其中一个玄机:周恩来、朱德他们,跟我的伟大乡长刘少奇(有幸与少奇同志同为宁乡人)的一个差异——可能只是一次偶尔差异,也可能是一种习惯差异,且更可能是一种性格差异;就这么点差异,似乎影响到少奇同志的个人历史命运,不同于周总理、朱老总。刘少奇于前一年即1959年首次当选为国家主席,《人民日报》首次出现了毛、刘二位主席(党主席、国主席)并列的照片。在这本签到册上,刘少奇把自己的名字签在第一页的第一竖排,而且气魄阔大;而周恩来,小心翼翼地签在第二页的末一竖排,字迹瘦秀(刘、周签名之间的折印,可见翻了页);至于朱德,更签在再下一页末排,在李富春、邓小平、罗荣桓、赛福鼎、宋庆龄之后。另:这个签到册,同时可见薄一波、习仲勋、陈伯达等多人签名手艺;可见郭沫若、茅盾、何香凝等作家、书画家的签名手艺;可见傅作义、张治中等起义高级将领的签名手艺。

闯王禅隐夹山中石门蒙泉湖-秀坪园艺场-夹山闯王陵、夹山寺(即灵泉禅院,含八百年古樟群)和碧岩泉(附:碧岩湖-碧直垭-紫和寺-桃花山二十公里生态游道,和灵泉西坡“虎吟声地”卧虎包)-郑洞国墓-楚江郑洞国故居旧址(石门县委大院内)

要闻速递

专题推荐